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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芙蓉醉,可是烈得很的!

第229章芙蓉醉,可是烈得很的!

还真是酒!

第一眼看到阿宁手中捧着的东西,初妆如是想。

“锦桃,去打一盆水来,让她洗洗手吧。”虽是在远处,但是初妆亦是可以想到,此时此刻,锦桃的手,该是沾满了泥土的。

“是。”闻声,锦桃瞧了眼阿宁,心中叹息了一声,随即便应道。

说到底,她也着实是可怜的!

捧着手中的酒坛子,阿宁直接走到了葡萄架子下,轻轻的将手中的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好,而后手朝着某一处摸了摸,寻出了一个火折子来,利落的在那红泥小火炉上生火。

明亮的火光,一晃一晃,照的人的心,都暖了起来。

初妆走入了那葡萄树架下,坐在了阿宁的对面,两人的中间,是那火光摇晃的红泥小炉。
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锦桃端着一盆子的水,走到了阿宁的身边,将那一盆子水放置在她的面前,道:“澜沧王洗洗手吧。”

扫了眼酒坛子,又瞧了眼自己满是泥巴的手,阿宁点了点头,不忘道:“多谢了。”

“客气了。”闻声,锦桃谦卑道。

闻声,阿宁也不多说什么,只将自己的手放入了手中,在火光的照耀下,原本干干净净的一盆清水,瞬间浑浊了,隐约还可以看见泥沙。

一旁,初妆听着锦桃的称呼,眼中划过了不解之色,瞧着洗手着的阿宁,不解呢喃道:“澜沧王?”

初妆的声音中满是疑惑之色,阿宁听着,抬起了头,瞧着初妆道:“是啊。以后,这澜沧,由我护着了。”
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明明就没有过多的语气,可是让人听着,便觉得,有些不舒服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挺好的。”打断了初妆的话,阿宁自然的接过话,低垂着眉目,一副认真净手的模样。

好似,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;对面,初妆瞧着,眸眼之中,划过了一抹波澜之色。

净了手,阿宁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火光旁烘干;而锦桃直接将水端到了一旁的葡萄树根旁,将她净手的水,灌溉了葡萄树;而后站到了初妆的身旁。

“这是什么酒?”瞧着那酒堂子,初妆开了口,问道。

“芙蓉醉。醉似芙蓉面。”闻声,阿宁脱口道,同时不住的翻着自己的手,借着火,将自己的手给烤干了。

“是个好名字。”对于酒,她不懂太多,只觉得,这名字,着实是好听得紧。

“它的性子,可是烈得很的;你若是想和喝的话,可要做好准备。”听着初妆的这一番话,阿宁扫了眼她,提醒道:“它的后劲,可不如它的名字来得好听。”

闻言,初妆扫了眼那坛子酒,皱起了眉头。

“怎么,你怕了?若是怕了,我自己喝便是了。”初妆的神色,阿宁没有错过一丝一毫,当下笑道。

“你这是激将法?”闻言,初妆挑眉,看着阿宁道。

“激将法?”有些不懂初妆的话,阿宁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拔高,想了想,道:“我不懂你们的花花心思,只是想告诉你,这酒酒劲大着,若是你不行的话,还是莫要喝了,免得到时候,伤了身。”

阿宁的话,落在了初妆的耳中,瞬间,她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。

她怎么就忘记了,眼前的这个女子,肆意洒脱,坦荡得很;那些个鬼心思,不是她该有的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小人了。”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,初妆看着阿宁,说得坦荡自然,学着她的直接,道:“我以为你想逼着我喝酒,所以说了反话,来刺激我。”

“你这人,怎么这样……”闻言,阿宁反应过来了刚才初妆所说的‘激将法’三字是什么意思,当下眉头直接就皱起,好似有些嫌弃她的鬼心眼。

“我是心眼多了。都是,习惯成了自然……”对于阿宁的嫌弃之色,初妆接受得坦然,说得亦是苦涩。

在听到了初妆后面的话的时候,阿宁面上的嫌弃之色,微微的凝滞了,心中泛着微微的苦涩,瞧着她的模样,久久,道:“算了算了。”

拍了拍自己的手,干燥得很;阿宁的目光转而落向了一旁的酒坛子,随意的翻起了两个茶杯子,一个放置在了自己的面前,一个放置在了初妆的面前,问道:“不介意吧?”

“不介意。”闻声,初妆摇头道。

“那就好。”听着初妆的话,又看着她摇头示意,直接道;语落,将那酒坛子抱到了自己的胸前,手腕用了用力,砰的一声,扯开了塞在酒坛子口子处的红布。

瞬间,酒意漫漫。

浓重的酒味,因是敢开封,便有些冲,但是过后便又是袅袅的酒香。

阿宁深深的吸了口气,嗅着那酒的味道,眼中满是欢喜之色,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一杯的嘴馋模样。

当即,阿宁将酒倒向了那煮水的紫砂壶。

流水的声音,潺潺响着,阿宁倒的小心翼翼的模样,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那紫砂壶是不是满了,生怕溢出。

“好了。”瞧着快要满了的紫砂壶,阿宁如释重负道,同时将那红布再次塞到了那酒坛子口子处,一举一动,都透着谨慎。

初妆瞧着,下意识的想着,她该是一个爱酒之人。

“也不用在意多少,左右,这个紫砂壶也是用来装东西的,至于是装酒,还是装水,我们也就不要那么讲究了!”提起那紫砂壶,阿宁瞧着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初妆,随意道。

“好。”初妆点头道。

“你第一次喝这芙蓉醉,若是喝不得的话,抿一口,尝尝味道就是了。”握着那倒满了芙蓉醉的茶杯,阿宁扫了眼初妆,道:“这酒,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,叫做浮生;只一杯,便可以尝尽世间之味,恍惚之际,便好似浮屠一生。”

“嗯。”对面,初妆闻声,垂眉瞧着自己握着的茶杯,回应道;而后又听到了阿宁的絮絮之语,当下对杯中的酒,好奇了起来。

微微的抿一口,舌尖瞬间便沾染了芙蓉醉,当即,开封的酸涩之味,刺激着初妆的味蕾;紧接着,那酒蔓延到了舌头的中间,一丝甜味在口中蔓延,可是随之那甜却成了苦,初妆的眉头一拧,飞快的咽下口中的酒,喉咙之处,火辣辣的,烧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