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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姑娘大声尖叫,引来一个年轻人英雄救美。那年轻人不过练气十层,对我本无威胁,我一边与他周旋,一边想要解释。谁知那年轻人古怪得很,竟然打着打着就突破到筑基期,不仅如此,他凭着刚刚筑基的修为竟然压着我打,将我打成重伤,逼得我不得不用家族给我的传送玉符逃走。

  你们说这气不气人?!这不是耍我是什么!玉奇昕在幻术中越想越不对劲,总算想起自己还在比试之中,躺在玉家的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,发现了幻术的破绽,才得以从那个荒诞古怪的幻术中逃脱出来。

  玉奇昕回到现实的第一件事,自然就是冲那个胆敢如此戏弄他的人报仇了。

  可惜下了擂台就不许再攻击,不然他定要将那人揍得他妈都不认识。

  小狐狸在沈鹤之的手掌心里笑到打滚,那使用幻术的人脑洞也太大了吧?活该被玉奇昕察觉破了幻术啊。

  沈鹤之欲笑不笑,方晟笑得差点滚到地上,玉奇昕被笑得没脾气,摇摇头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  算了,反正不过是个幻术,又成不了真,如今度过也就过了,当做了个噩梦就是。

  他瞪了瞪方晟,又看向沈鹤之手中滚成一团的小狐狸:有时候我真觉得这小东西完全能听懂咱们的话。

  沈鹤之将小狐狸往身前搂了搂:小祖宗自然聪慧得很。

  玉奇昕撇撇嘴,这个狐奴,简直没救了。

  第九十一章

  幻术之事,笑过也就笑过了,几人只当玉奇昕倒霉,也没有多放在心上。

  玉奇昕胜出之后,沈鹤之与玉奇昕便都入了内门小比的头二十。只要再比试过一场,他们就拥有了前往南天灵会的资格。

  玉奇昕的比试是在倒数第二场,等他比试过后没多久,小比前二十便诞生了。

  内门小比持续进行,不过二十进十这最关键的一场,却不会提前公布比试对手。比试开始之前,由长老动手抽出两个签号,抽到谁,便立刻动身前往擂台比试。

  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擂台边树立的那张透明方幕,上面有二十个光点在飞快的闪动。

  长老站在方幕边,并指一点,两个光点便定格在方幕之上,如展开一张揉碎的纸团,逐渐变成两个数字。

  不是沈鹤之,也不是玉奇昕。

  玉奇昕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这个九十七号签,我记得好像是祝流。玉奇昕想了想道。

  沈鹤之确认道:的确是他。

  他的话一落,两章签号的主人便已经从下方的看台上飞身而出,落在擂台之上。这其中果然就有祝流在,而另一个,却是一个陌生弟子。

  师兄?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方晟端坐起来,脸色也变得严肃。

  他就是那个经常给你出头的梅任清梅师兄啊,玉奇昕仔细看了看,我记得他不是闭关准备突破金丹期了么,怎么也来参加内门小比?

  先前说方晟每次与独行弟子冲突,总有师兄师姐替他出头找回场子,如今台上那位陌生的年轻弟子就是其中之一。

  他是方晟的大师兄。

  方晟道:我也没有收到消息。

  也是,若他知道,他也不会这么惊讶。

  那你师兄运气不好,竟然遇上了祝流,玉奇昕摇摇头道:我看这场比试悬了。

  胡说!祝流算什么,这一场比试定然是我师兄胜出。嘴上这么说,方晟的眉头也是皱起,显然他自己心里明白,这场比试对梅任清不利。

  六安伸出爪子掏了掏耳朵:没人请?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挺可怜的。

  沈鹤之原本没往这边想,但听了小祖宗的话,突然对方晟师兄的名字有些没眼看了。

  他轻咳一声:小祖宗认为这场比试,谁胜出的机会更大?

  六安看了两眼:擂台的输赢倒不重要,要我看,恐怕是双赢结局。

  沈鹤之有些疑惑:双赢?

  嗯,六安看了梅任清好几眼:这场比试你不要分心,好好看,对你修行有好处。

  沈鹤之知道祝流主修木系法术,而有关方晟的师兄,他知道的却不多,也不知小祖宗看到了什么。

  既然小祖宗发话了,沈鹤之便专心观看起擂台上的比试。

  沈鹤之没有说话,方晟与玉奇昕也颇为关注比试的进展,三人便安静下来。

  这会儿比试已经开始了,祝流周身环绕着一些奇怪的木板,上上下下的漂浮移动,看起来没有规律。

  而梅任清在他对面,手中使的却是一条细长的鞭子。

  很少看到使鞭的男修士,颇有一种令人眼前一亮之感。

  梅任清长鞭挥舞,鞭随腕动,力量却是轻柔,并不觉得沉重费力,细长鞭子上青色光芒炸现,弄得整个擂台看起来很是绚丽。

  初初只是试探,长鞭抡成弧线,祝流的木板四散浮动,将长鞭的攻击一次次挡下,炸开灵气碰撞的火花。

  这两人竟然都是主修木系法术的修士,只是用的方法、走的路各不相同。

  祝流并未展开攻击,他只是在不断的防守。梅任清攻击越发凌厉,初始的攻击无法对祝流产生伤害,他便改变攻击手段,手腕微微一震,鞭身上便似有异像闪过。

  梅任清眸光一厉,长鞭越快,企图找到祝流防守的薄弱之处,鞭身也在空中画下道道残影。

  奇异的景象出现了,在那长鞭的残影之中,竟然有一株梅花渐渐成型。一杆花枝慢慢结出零星花苞,又朵朵展开,片片瑰丽,如梦似幻。随着花瓣的绽放,空气中也似乎弥漫开一股清冷的梅香。

  祝流的神色恍惚了一瞬,梅任清的长鞭却是一变,抓住祝流停顿的一刹,穿透木板防守的阵势长驱直入,眨眼就到了祝流的心口。

  祝流神色未慌,手指一动,便有一株嫩芽从他心口长出,轻轻迎上梅任清的长鞭。

  长鞭虽柔,攻击却并不弱,任谁看到那嫩芽与长鞭对上,脑中想到的都是以卵击石的画面。

  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在这大好的机会下,梅任清却在长鞭与嫩芽相接的前一刻回身一撤,将长鞭收了回去,转而挥鞭向祝流另一侧攻击。

  祝流心口的嫩芽壮大,竟然化作一条蟒蛇一般粗细的巨大藤蔓,将他全身包裹。

  梅任清的长鞭挥至身侧,祝流却未再用木板格挡,反而举起一只手臂,正面迎上梅任清的长鞭。

  啪。梅任清的长鞭抽在祝流身上,便如蛇一般缠绕而上,誓要将祝流整个缠住。祝流却是一把将那长鞭握住,狠狠往身前一扯。

  祝流身形看似单薄,竟是力大无比,这一扯,将一直有所防备的梅任清都往身前扯过数尺。

  梅任清果断将手中长鞭一丢,手中法诀一起,长鞭一拧,整个向祝流缠去。

  祝流身形急转,以期挣脱长鞭的缠绕,与此同时,先前围绕在祝流身边的那些木板寸寸碎裂,化作密密麻麻的尖锐木椎向梅任清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