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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(1 / 2)





  几扭之间,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伸手握住了她的腰:“别……”

  她听到自己的笑声,有些尖利有些得意:“别什么?别动还是别停?”

  他的脸上是薄薄一层的红晕,配上原本清秀的脸型和五官,隐隐有些诱人。

  那一刻,不是不被诱惑的。

  青春少艾的少女,早就该被诱惑了。

  从前也不是没人追她,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,女人一坏男人更爱,她虽然不算惊艳,但向她示好的男人,也不止陈衡一个。

  十几岁正是女孩子容易被诱惑甚至诱拐的年龄,可她从来就没把第二个人摆在那个位置过。

  哪怕是比量比量。

  心里一旦有了人,就只能被那一个诱惑。

  可是她却忽然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坚守什么。

  她低下头,豪放地去寻他的唇,被他有些僵硬地避过:“这里……不好……”

  林轻爽朗地扳过他的脸,手指在他眼下的泪痣上刮来刮去:“小娘儿们,还害羞了,嘿嘿嘿嘿嘿,你越害羞爷越想搞你……”

  小娘儿们猛地推开她,仓惶中就要推门下车,却被她扯住胳膊。

  她一个猛虎扑食勒住他脖子,在卷起来的冷风中问了一句话。

  王信宏,你……喜欢我吗?

  已经没人喜欢我了……

  冷风一阵阵地往车里钻,车外的大雪铺天盖地,毁天灭地。

  车门终是被缓缓关上,他眼下的泪痣好像流星划过,最后停在她面前。

  腰上一紧,唇角一凉,他被她沾染了烟气的呼吸变得绵长:“喜欢。”顿了顿,似是觉得不够,又加了一个字,“很。”

  说完这句话,他手一收,身体一压,微凉的唇擦过她下颌的弧线,笨拙却又有计划地落在她脖颈、锁骨、胸前……

  从来没有和人这般亲密。

  那一瞬间,林轻是想开口的,是想求他拉她一把的。

  就好像一只陷在粪堆里的屎壳郎,遇见了路过的蟑螂。

  蟑螂看起来是那么干净那么英俊,屎壳郎多想喊一声:“哥们,能不能拉我一把?”

  可是她看见了角落里的毛线袋。

  那一瞬间,她忽然明白,他没想带她回去。

  他心里的那杆尺子不允许他窝藏一个涉毒人员,更不会允许他帮她害人。

  路过的蟑螂停下,看了看屎堆里的屎壳郎,天真地问:“你也是蟑螂吗?你陷在什么里头了?”

  屎壳郎想了想被埋在屎堆里的、和蟑螂不同的下半身,终于还是甩着触角骂:“瞅什么瞅?别耽误老子泡澡。”

  ☆、第六十二章

  天亮了才睡,还没和周公他老人家唠上几句,林轻就被外头张秘书的动静弄醒了。

  她从一衣柜的女装里找了件高领的换上,抓了抓头发推门出去。

  客厅里站了个医生模样的人,一身朝气的张秘书正扒在主卧外面暗搓搓地听声音。见到林轻从次卧出来,才把腰板挺直了,挺正常地敲了敲门:“李总,您感觉怎么样了?唐医生来了哇,现在方便进去给您看看嘛?”

  里头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咳嗽,半晌李公子的声音哑哑传来:“进来吧。”

  医生进去了,张秘书站在客厅里,有点羞涩地看了看林轻,还暧昧地搓了搓手:“林小姐昨晚没睡好哇?听说林小姐在李总房里呆了蛮久哇,哎呀,小张真为你们高兴哇。”

  林轻眉毛直挑:“他还什么都和你汇报哈?”

  张秘书吓得赶紧“嘘”了一声:“林小姐你可别误会哇,小张这不是一早发现李总没来公司嘛?打了电话才知道他老人家病得起不来了。你说李总都病成这个样子了,还惦记着和小张说哇,让大夫给你也查查,说是你昨晚在他房间里呆了半宿,怕把你也传染上哇。”

  林轻一愣,半天没说话,最后没话找话:“他到底什么病?看他咳得挺厉害,从前从没见他这么咳过,肺都要出来了。”

  张秘书双手插在裤兜里,耸肩踮了会儿脚,才想说又不想说地:“林小姐,有些事吧李总是不让我说的,但小张这么些年看过来,实在也是心疼李总哇。他这个咳是个病根,三年前就落下了。”

  林轻抬头,很快又低头。

  一抬一低间,张秘书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道道,继续说道:“大概是林小姐你进去没多久吧,小张记得那是个11月,白日里李总心情还挺好,晚餐约了丁小姐,俩人吃了饭以后直接去了皇冠酒店……”

  意识到说漏嘴,小张赶紧补充:“结果到了后半夜,我接到李总电话。小张想着别是有什么急事哇,赶紧和老婆请了假,开车找出来。结果哇……你猜猜我在哪里找着李总的哇?”

  林轻接:“不会是俩人玩得太high进医院了吧?”

  张秘书被她噎得一愣一愣的:“林小姐哇,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哇?那天是你生日哇,外头下了老大的雨,我都开出城了哇!李总就一个人站在监狱外头,手里还抱着酒和蛋糕,蛋糕本来是给丁小姐准备的哇,你们俩一天生日,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给她。”他直摇头,“我到的时候,李总他都站了一阵子了,全身上下哇,连个指甲盖大的干爽地方都没有。我喊了他半天他都没动哇,我打伞给他挡挡,结果李总把蛋糕盒子塞我怀里,自己又站到雨里去了哇。”

  林轻干笑两声:“我不知道他还看棒子剧。”

  张秘书直拍大腿:“林小姐你这心也太狠了点。你不知道哇,你在里头受苦,李总说是不让人看,心里比谁都苦。这世上最惨的事儿之一,莫过于心里嘴里都是苦,还就是不能哭。那天他在外头站了那么久,也就最后才问了小张一句话‘你说她睡了么’?”

  张秘书越说越愤愤不平:“那天以后李总真是大病了一场,就落下这么个病根,只要一有点伤风感冒,得咳个大半年来。”

  林轻低头想了很久,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:“张秘书,你知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对我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