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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(2 / 2)


  因为前不久,她的儿子刚刚及笄,这些钱自然得给她儿子好好筹备,作为日后的嫁妆!

  但如今,萧晚竟连人带聘礼地准备一起带回萧府?!这怎么可以!

  “萧小姐,这么搬来搬去太过麻烦,不如——”

  “待岳父回了谢府,我自会把聘礼再搬回来。谢夫人,你这么眼巴巴地想留下这些聘礼,难不成你还要独吞初辰的聘礼?”萧晚无辜地笑道,“我想谢夫人应该不是这种小人吧。”

  见萧晚铁着心要抢谢初辰,徐青怒道:“萧晚,我和谢初辰有婚约在身,你公然抢婚,可是要跟我作对?!按照国法,应当——”

  萧晚镇定自若地打断:“徐三小姐熟捻国法,想必也知道‘自古婚约,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’吧。”

  徐青狠狠点头,手扬婚书道:“婚书上可有着谢清荣和媒公的亲笔签名,谢家想赖也是赖不掉的!”

  萧晚看了一眼婚书,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的确,谢家要么交人,要么交钱,要么打板子坐牢。不过——”她似笑非笑得扬起眉角,“徐三小姐似乎搞错了一件事,初辰是谢家的嫡系,但谢清荣不过是庶系的姨母。你和谢家庶系签的婚约,凭什么来抢我的夫郎?”

  一步一步地逼近徐青,萧晚微笑启口,言辞犀利,舌灿莲花:“徐三小姐,你如此精通国法,难道不知道嫡庶有别这最基本的一条律法吗?难不成你认为,一个庶系的姨母有资格代替嫡系的主母,为嫡长子做婚?这不是乱了纲常了吗!”

  徐青被萧晚的妙语连珠堵得一噎,又听到她口若悬河地继续喋喋不休:“所以徐三小姐,我并没有抢你的夫郎,而是你和初辰之间根本没有婚约啊!”

  被萧晚完全绕晕了,徐青含恨瞪眼:“难不成,本小姐付给谢府的聘金,算是白付了?”

  谢清荣是个大大的法盲,以为萧晚钻这个空子,是为了不伤一分一毫,摆脱与徐青的婚事,谁知萧晚的下一句话,将她气到内伤,急得跳脚。

  “怎么会白付呢?虽然,谢清荣无法为初辰做主,但她可以为自己的儿子谢沉做主啊。萧晚笑得十分灿烂,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句话语惊四座,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谢清荣非初辰的母亲,但却是谢沉的母亲啊!所以徐三小姐,谢清荣的儿子谢沉才是你未过门的第十三位夫侍啊!你还不快迎娶他过门?”

  “你!你胡说!”对于萧晚歪曲事实,指鹿为马,谢清荣急急辩解,可刚出声,就被萧晚抢先答了过去。

  “徐三小姐,请看婚书,婚书上可有谢初辰的名讳?再请看庚帖,庚帖上可是记载着谢初辰的生辰八字?”

  徐青翻开手中的婚书,发现夹在婚书里的庚帖竟失踪了。

  “庚帖呢?!”谢清荣心一急,连忙夺过婚书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但夹在婚书里的庚帖的确是失踪了!她刚才给媒公的时候,明明在的啊!

  萧晚在旁看了一眼婚书,笑道:“既然找不到庚帖,那就由婚书来判断吧。”

  在东魏,若是娶正夫,婚书上除了男女双方父母的签名外,还有男女双方的姓名。但娶侧君和小侍就不同了,只是简单的写个姓氏,再附上生辰八字确定不反冲即可。

  谢清荣和徐青的婚书上,写的正是徐青于景元二十六年七月初七迎娶谢氏过门,根本没提及谢初辰的闺名。

  谢清荣是偷偷摸摸把谢初辰嫁出的,自然不会让沈氏签名,而是让自己的夫郎代替沈氏签了这名。而刚才,萧晚命云嫣偷偷将媒公身上的庚帖掉了一个包,如今媒公身上无庚帖,只有婚书,便说不清楚谢清荣究竟是给谁许的婚约。

  谢清荣无法给谢初辰做主婚约,她又只有一个儿子,显而易见,这场婚约被萧晚桃僵李代,成为了徐青和谢沉两人的,成功为谢初辰化解了危机,还让谢清荣自食恶果。

  “胡、胡扯!明明、明明不是这样的!”谢清荣焦急地拉着媒公,急急道,“当初谈婚约的时候,明明说的是谢初辰,对吧!”

  “什么?”萧晚惊讶得开口,“你们谈的是初辰的婚约?”她瞥了一眼媒公,似笑非笑地开口,“我刚才说过,嫡庶有别,庶系无法为嫡系主婚。我还听说,若是私下主婚,负责婚约的媒公要受到刑罚,好像要打几十大板呢。”

  这些全是萧晚随意胡诌的,但她一脸“就是如此”的表情,吓得媒公一抖,忍不住开始自保:“谢夫人,你是给你儿子做媒的啊,你难道忘了吗?”

  媒公的睁眼说瞎话让谢清荣心中焦急,可偏偏萧晚还在一旁火上浇油着:“谢夫人,徐三小姐相貌英俊,年少有为,家财殷实,十分宠夫。”

  萧晚笑眯眯地说:“令郎嫁去徐家是他的福气,徐三小姐定会对他好的。”

  这句话是谢清荣对谢初辰说的,没想到终有一日,被萧晚利用,返还给了自己!

  ☆、第16章 谢清荣自食恶果

  徐青是什么货色,她会不知吗?!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跳进火坑呢!

  谢清荣脸色又青又白,恨恨开口:“不行!”

  “不行?”徐青勃然大怒,“那就退还本小姐的两千两聘金!”

  此刻,徐青已看清这一切都是萧晚布下的局,若她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着谢初辰,反而会赔了夫郎又折了银子。不如顺着萧晚的话下去,顺便卖给萧晚一个人情。

  她又看了一眼在旁吓得脸色惨白的谢沉,嘴角勾起一抹淫、秽的笑意。

  谢沉虽然不如谢初辰貌美,但也是一等一的美少年。

  谢清荣公然敢毁她婚,当众对她出言不逊,害她丢尽了面子!她必将她的宝贝儿子娶回家,好好地羞辱一番!

  “谢清荣,你要退婚可是众人眼睁睁的事实,刚才吼得不是挺响亮得嘛!怎么现在拿不出银子了?莫非,你是在耍本小姐?!”徐青一脸愤慨地说,“官差大人,谢家私自悔婚,不退回礼金,有公然诈骗的嫌疑。请您将谢清荣压回衙门,严加审问!还草民一个公道!”

  萧晚点点头,感慨地叹了一口气:“今日是徐三小姐娶夫的大喜之日,没想到竟受到了如此大的委屈,的确该给徐三小姐一个公道。”

  她一脸正色地拱手:“官差大人,不必看在本小姐是谢家亲戚的份上,请秉公处理。”

  “萧晚,你竟然陷害我!”谢清荣一个箭步,气怒地拦在了火上浇油的萧晚身前,谁知刚开口,就被萧晚的字字珠玑杀得卸甲归降,“谢夫人,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我啊,这婚约书是你自个儿签的,有媒公作证,婚约书也只经过你们两家之手。”

  萧晚双手一摊,一脸无辜:“我今日才得知你要嫁子,如何动的手脚,如何陷害你呢?”

  “你!你!”谢清荣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  “谢夫人,若是没钱,又想躲过牢狱之灾的话,就把令公子嫁去徐家吧。难不成你还怕徐三小姐会虐待他?要知道交不出聘金,又公然悔婚的话,是有着骗婚的嫌疑,可是要打六十大板的啊。”

  萧晚瞥了一眼认真上前的官差,又看了看天色,拂开谢清荣拦着的手,微笑开口:“谢夫人,你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,要么乖乖赔钱退婚,要么将儿子嫁去徐家,要么打六十大板,等以后有条件还钱后再还钱。”

  “时候不早了,既然婚约不关初辰的事,本小姐刚刚新婚十分忙碌,先带初辰和岳父回萧府了。官差大人,这场婚约就交给你们来判断了。”

  有萧晚和徐青两位纨绔子弟在旁暗中施压,官差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判了。两人立刻架起哀嚎不断的谢清荣,拖着她毫不留情得往衙门走去。

  一旁,谢曦吓得脸色苍白,惊慌得躲在了角落里,生怕官差误把她一同抓了过去。而谢沉被徐青拉拉扯扯,一张漂亮的小脸哭哭啼啼,浓妆艳抹的妆容全都难看得化成了一团。

  至于萧晚,她看着乱成一团、自作自受的谢家,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心口的一股恶气,自看见谢初辰被欺负那一刻一直难以舒畅,如今终于恶狠狠得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