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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逃第47节(1 / 2)





  霍南笙说:“能。”

  她双手撑着膝盖,半天没动静,继而又仰头,哭着脸:“我站不起来。”

  还是霍以南把她抱起来的。

  其实她身上没有什么酒味儿,唯独说话时,唇齿翕动,溢出微末的酒气。

  “喝了几杯酒?”就醉成这样?

  “一杯。”霍南笙更委屈了,“我酒量怎么这么差?”

  霍以南笑的胸腔都在抖。

  人喝醉了之后,大脑都会变得格外迟钝滞缓。

  缓慢的,连眨眼频率抖放慢许多。霍南笙靠在霍以南的胸口,在他把自己放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时候,她忽然说:“哥哥,你的心脏,跳得很快。”

  霍以南正弯腰给她系安全带。

  闻言,漫不经心地问:“是吗?”

  “嗯,”霍南笙眼睫轻颤,小声慢速地说,“你知道我的心脏现在跳得有多快吗?”
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

  “我让你知道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霍以南并未意料到她这话的意思。

  待他明白过来后,他的手已经被她强硬地,按在胸口,与她起伏的部分,紧密的贴合着。

  宽敞的副驾驶,因容纳着两个人而显得逼仄。

  轿车处于启动状态,冷气由出风口氤氲喷涌,副驾驶门敞开,室外的热浪与冷气碰撞。四目相对,呼吸交织,湿冷被潮热取代。

  霍南笙的手很小一只,娇生惯养的人,手都是柔软无骨的,像棉花。

  此刻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力道,用力地压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,让他无法离开。

  “哥哥,我的心脏跳得快不快?”她眨眼,问他。

  “……笙笙,”霍以南控制住自己的冲动,“你松开手,行吗,哥哥要把车门给关了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要关车门?”

  “因为我要开车。”

  “司机呢?”

  “司机不在。”

  几个对话下来,他的手都被强有力地按在那里。

  感受到她每次说话时,都随之起伏的起承转合。

  手心里像是有座火山,灼烧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。手肘后背处是车厢内无尽蔓延的冷气,抽离提取出他大脑内清醒的部分。

  冰火交融,他备受煎熬。

  霍南笙歪了歪头:“哥哥。”

  霍以南哑声:“嗯。”

  霍南笙又绕回之前的问题:“我的心跳,是不是很快?”

  霍以南没再逃避,喉结滚动:“很快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吗?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“因为……”她笑着说,“我很开心,我毕业了,长大了,可以去外面的世界了。”

  说话间,她手上的力度小了下来。

  霍以南及时抽离,手心淌着,眷恋的温度。

  他将车门关上,绕到驾驶座,发动着车子,载她回家。

  “就这么想去外面的世界吗?”

  “嗯。”她说,“我不想在霍家待着,也不想待在你身边。”

  燥热的七月,车厢内冷气吹得人神清气爽,霍以南却有种喘不过气儿来的窒息感。

  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,淡笑着问:“不想要哥哥了?”

  霍南笙说:“不想。”

  顿了两三秒。

  她说:“我一直都讨厌霍家,也讨厌你,我想爸爸妈妈了。我叫南笙,我不叫霍南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