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诟病第27节(2 / 2)


  在法律上,还没有出台关于alpha和alpha,以及omega和omega能结婚的政策。因为这一类的特殊情侣实在太少,就算有报道,都是负面新闻。

  说到底,就算这类型的情侣拥有爱情,可发情期和信息素,这些无法控制的本能比外界的压力还要可怕。

  一个omega选择和omega在一起后,又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alpha该怎么办。

  是的,alpha和omega之间拥有着百分百的契合度,俗称命中注定的伴侣。这种羁绊比一纸婚约和法律关系要来得更纯粹,更有约束力。

  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两个omega在一起以后,被双方家长得知,强迫其中一方与alpha标记,导致二人殉情的新闻。

  可是那类的新闻在常人眼里,同情得少,刻薄得多,旁人几乎不能理解他们的爱恋。

  现实里更多的是,alpha和alpha在一起以后,发现omega更好,又或者omega和omega在一起后,却控制不住本能爱上alpha。

  久而久之,这种“同性”恋情,在被套上只是寻求刺激的偏见,当不得真,大家都是玩玩而已,最终还是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里。

  曾几何时,纪望也是这些正常人里的一员,直到他遇到了装omega欺骗他的祁薄言。

  发现祁薄言是alpha的那天,纪望才过完自己十九岁的生日,祁薄言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“惊喜”。

  他腰酸背痛地坐在绵软的被子里,旁边的祁薄言头发散乱地盖着脸,雪白的背脊被抓出大面积的红痕。

  纪望怔怔地发了会呆,最后拖着几乎要断掉的腰,去床头够香烟盒。

  他为祁薄言戒了一半的烟,又因为祁薄言抽上了。

  祁薄言在香烟的味道中醒来,脾气急坏,情绪糟糕:“你故意的吗?”

  纪望下意识掐灭了烟,身体微动,就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……纪望默了默,用沙哑的声音道:“你是个alpha。”

  祁薄言抓了下头发,半点没有一直以来欺骗纪望的愧疚感,他散漫地嗯了声:“是啊,所以呢。”

  纪望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,什么叫所以呢,是玩摇滚的人更放飞自我,没有基本的常识?

  祁薄言亲亲热热地靠了过来,还是像从前那样,把脸颊靠近了纪望的胸膛,搂住他的腰,就似每个身娇体软,依恋alpha的omega一样。

  “你不是说你爱我吗?我不是omega,你就不爱我了?”祁薄言拖着长长的语调,撒娇地说这话,想要试图蒙混过关。

  纪望推开了祁薄言,仍是难以接受:“你让我想想。”

  祁薄言脸色变了:“你还需要想什么?”

  纪望头疼道:“我的梦想是和omega成家,我也一直以为你是omega,但是你……”

  接下来的话语,纪望没有说,祁薄言都听明白了。

  他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,美好的身体暴露在清晨温柔的光线里,这是纪望春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场景。

  但在梦里,他可没有一具被人上到散架的身体。

  祁薄言粗暴地穿上裤子,拉上拉链: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  纪望不安道: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

  祁薄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,仿若床上坐着的不是刚和他共度初夜的男朋友,而是一个陌生人般:“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?”

  纪望愣住了,血液如同一寸寸冻僵凝住了,连话语都无法流畅地说出来:“分手。”

  他这话说得很轻,其实只是单纯重复了这个让他觉得错愕的词汇,却让祁薄言误会了含义。

  祁薄言弯腰捡起了衬衫,穿到了身上,一颗颗系上扣子:“好!随便你。”

  第38章

  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,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mega变alpha,现在更“被分手”了,一时间懵在床上,不知作何反应。

  与言语上的冲动不同,祁薄言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,僵在原地,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床上瞄。

  见纪望还是没有动,祁薄言终于往门口走去,把卧室门摔上了。

  纪望正想起身追,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,无可奈何地想,这太荒唐了,这就分手了吗?

  他脑子如今一团乱,受到的冲击太大,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言所想要的答案,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分手。

  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,祁薄言年纪小,觉得无所谓,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,纪望年纪较长,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觉承担了更负责,有耐心的那个角色。

  祁薄言不愿考虑的事情,他不可能不去想。

  何况就目前为止,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情而感到生气。

  更为了祁薄言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。

  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,另一方不在意,祁薄言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,毁给旁人看的东西。

  纪望讨厌这样。

  他重新把烟点上,缓缓抽了一口,清醒脑子。

  脚步声去而复返,卧室门被重重推开,祁薄言出现在门口,看起来马上就要大声怒骂了,然而实际上,这人只是气势冲冲地来,语气却软弱得要命:“你真的要分手啊?”

  这时候他又不嫌弃纪望抽烟臭了,祁薄言踢掉鞋重新爬上床:“不是你追我的吗,说梦到我,对我一见钟情特别喜欢我,这辈子都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
  祁薄言重复着纪望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,没有害羞,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,因为纪望这些话,他都信了。

  纪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,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不能同他共情,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难受,他说:“这些话如果是骗你的,你会是什么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