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诟病第31节(2 / 2)


  男人握住了任燃的下巴,将人拉到自己面前:“这个alpha,不是我们小燃的好朋友吗?”

  “叫什么来着?”男人沉思了会:“哦对,纪望。”

  男人:“小言,你一个omega这么早就和alpha在一起,是想快点怀孕吗?”

  祁薄言笑了出来:“怀孕?我疯了吗?就凭他?”

  男人声音低哑又迷人,仔细一听,还和祁薄言的声线有两三分相似,他若有所思道:“你从来没和alpha来往过,你们omega不就是这样吗,和alpha上过床以后,就对alpha死心塌地。”

  一边说,他一边触碰着任燃的脸,冰冷的指尖如蛇信,舔过了任燃的耳垂。

  祁薄言将身旁的omega拉到了自己怀里,稳住了那娇艳的嘴唇。他的吻技很好,没一会,那个omega就气喘吁吁倒在了祁薄言的怀里。

  “纪望很有趣啊,很好玩。”祁薄言慵懒道:“任燃不是知道吗,他那个人,对谁都不错。”

  “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他深陷情网的样子。”

  “就好像一条狗,我说什么,他就信什么。但是你们知道吗?他呀…… ”祁薄言的手指滑过了自己的嘴唇:“是唯一一个愿意让我这个omega上的,这么有意思的alpha,哪里找得到啊?你要是想玩,我也能让给你啊。”

  祁薄言将话抛给了对面的男人,好似纪望在祁薄言这里,是件随便就能丢出去的玩具,他说让,那就让了。

  下一秒,任燃掀翻了面前的茶几,扑到了祁薄言身上,举拳挥了下去。

  尖叫声,酒瓶的落地的破碎声,小房间里涌入了许多侍应生和会所保安,纪望在这些人群里,被撞来撞去,很快,他就被挤到了一片狼藉的包厢里,然后跌倒在地。

  地上的碎片很多,纪望的手正好压在了其中一片上,钻心的疼。

  血液很快涌了出来,纪望却没感觉到有多痛,他麻木又茫然地转头望了过去。

  闹剧的中心,祁薄言已经骑在了任燃身上,脸上带着淤青,手举在半空中没有揍下去,因为他看见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
  纪望。

  第43章

  互殴的两个人停止了动作,劝阻的人趁机把他们分开,任燃扶着保安的手,看着地上的纪望,哑声喊了句:“哥……”

  纪望沉默地爬起来,将深深扎进掌心里的碎片抽了出来,鲜血直流。祁薄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无尽的惶恐涌了上来。

  一旁有男人鼓掌低笑:“怎么回事,你们俩今天是来逗我开心的吗?”

  纪望没有理会那个男人,又或者说整个包厢里,纪望只看得见祁薄言一人。他慢步上前,感觉到祁薄言嘴唇张了又合,仿佛想说什么。

  祁薄言的每一句话,纪望都听得清清楚楚,就似狠戾又羞辱的鞭挞,将他抽得体无完肤。

  因为我爱你,所以你说什么,我都信。

  他深陷情网的样子就好像一条狗,我说什么,他就信什么。

  原来他的情意,是场任人践踏的笑话。

  他的真心,是踩碎了还嫌膈脚的垃圾。

  祁薄言伸手要碰他,一声哥哥已经溢出唇边,纪望抬手猛地挥了出去,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作,祁薄言没有躲避,直接被揍翻在地。

  alpha的力量远不及omega能比,刚才任燃不过是打裂了祁薄言的嘴角,纪望的一拳直接让祁薄言半边脸颊肿胀,嘴唇溢出血来。

  纪望还要再踢一脚时,就被保安一拥而上地制住了。

  他被人死死反扣着双手压在墙上,混乱间他听到了祁薄言含糊的声音喊着:“别动他,都松手。”

  这时那道和祁薄言相似的嗓音再次响起:“送到警察局去,以伤害omega的名义起诉,告诉陈局,好好招待这位朋友。”

  纪望没有挣扎反抗,一拳过后换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,他发不出声,喘不过气,祁薄言何止踩烂了他的心,还踏碎了他的脊梁骨。

  他犹如困兽,怒火几乎熬干他自己,双眼刺痛,却又流不下一滴窝囊泪。

  纪望被人推搡着,带出了包厢,他听见任燃在喊他的名字,惊慌失措,而纪望已经无力回应。

  他的魂魄好像已经离了体,冷眼看着这场闹剧。

  在警察局里,纪望果然被好好照顾,他被当作罪大恶极的犯人般用手铐吊着审讯,暴力殴打的部位尽数藏在衣服所看不见的位置。

  纪望咬着牙挺着一口气,没有求饶,没有痛哭。到后来审他的那个人都惊叹地拍着他的脸:“你们alpha身体够硬啊,这么打都扛不住。”

  他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味,闭上眼。或许他该感谢这场殴打,起码身体的痛楚暂时掩盖了精神上的折磨,他不会再回忆起包厢那一切,那每句话。

  就像是被人从一场大梦里揪出来,揍清醒了,痛明白了,如同自我惩罚,他必须面对现实,看清一切。

  手上被铐着的地方磨出血来,就在纪望以为要在这里呆上一夜时,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纪望被带了出去,他走不动路,几乎是半昏迷地被架出房间。

  大概以为他已经昏了过去,他听见来的人对审讯他的人说:“你还真动手了啊,听说上级电话都打过来了,陈局都吓死了。”

  “什么鬼,不是陈局说好好招呼的吗,这他妈神仙打架我们遭殃啊!”

  “谁知道啊,听说都是祁家人……”

  后面的话纪望就没听见了,他彻底地昏了过去。

  再次醒来,人已经身处病房中,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,他一双手腕缠满了纱布,脏腑处隐隐做痛,病床前趴着一个人,长长的头发散在雪白的被单上,安静沉睡。

  纪望冷漠地看着床头的祁薄言好一会,忽然伸手抓住这人的头发,狠狠往后一扯。

  过大的动作牵连到了他的伤处,纪望把疼痛强压下去,喉间却尝到了血腥味:“谁让你在这里的。”

  被粗暴的拉扯惊醒的祁薄言惶然睁开眼,他看起来比纪望还像病人,纪望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总归时间不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