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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心第2节(1 / 2)





  天气不冷不热,而郁松年的指尖温度很暖,哪怕他只穿了短袖,都比穿着正装的沈恕体温高。

  郁松年把沈恕的酒搁置一边长桌上,露出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:“你醉了。”

  沈恕抬起手腕,看了眼时间,确认他与郁松年还能谈话多久,以及需要说服对方的时间。

  “一杯葡萄酒而已,不至于醉。”沈恕说。

  下一秒,他便看见郁松年上前,刚才落在他手背的温度揽住了他的腰身,搂着他往旁边一让。

  他比郁松年矮上些许,鼻尖自然在这个姿势下贴到了郁松年的颈项。

  郁松年身上没有香水,亦无烟味,干干净净,只有属于他的味道,被体温氤氲着将沈恕环绕。

  拿着蛋糕追逐的小朋友笑着从他们二人旁边跑过,险些撞到沈恕,幸好郁松年眼疾手快,将人往旁边一带。

  沈恕没有动,他只是缓缓眨了下眼,葡萄酒的后劲似乎涌了上来,让他有点晕。

  郁松年很快便松开了他:“没事吧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沈恕应了声。

  这个插曲打断了沈恕的谈话节奏,以至于郁松年抢先说出了拒绝的话。

  他看着沈恕,苦笑道:“结婚还是得和喜欢的人结吧。”

  郁松年与沈恕多年未见,更无联系,何来的婚姻基础。

  沈恕站定身子,轻轻揉了下耳朵,他觉得那里有点烫,大概是因为酒劲上来了,一会要让司机给他买点解酒药。

  心里想着不相干的事,嘴上却还是继续说服郁松年:“没想到你这么浪漫主义,我们圈的人不都是商业联姻吗?”

  郁松年眼神稍黯,笑容也浅了些,却仍好脾气道:“是很常见,但不代表我也要这样做。”

  沈恕说:“你有恋人了?”

  他说的是恋人,没有指定男女。

  郁松年说没有,沈恕便点头道:“那还有什么问题。”

  他这样的态度,几乎要让郁松年无奈了,又荒唐得想笑。

  或许猜到郁松年马上就要说出他不想听的话,沈恕如同谈着一桩生意般,说:“如果你实在很担心,我们可以先签合同,确认年限,到时好聚好散。”

  他把这当作一场买卖。

  郁松年脸上最后的笑意消失了。

  而沈恕则是在看他的脸,自最开始重逢,便一直在看。

  现在的郁松年比起十七岁时,头发长了些,五官没有多大变化,只是多了点疲惫。

  可能是因为家里那些烂事,又或者是在今晚这样的场合,受到的恶意太多。

  郁松年的眼睛不像许炳章,应该更像他的母亲,眼窝深,睫毛长,就是垂下眼时,睫毛容易遮掩情绪,这点沈恕不喜欢。

  但郁松年抬起眼时,沈恕又觉得可以接受了。

  浓密的睫毛让郁松年的眉眼多了分缱绻的味道,让他无论看着谁,都好似多出了深情的味道。

  所以当年郁松年才这般招蜂引蝶。

  沈恕看得出神,直到他听见郁松年问他:“为什么是我呢?”

  郁松年觉得眼前的沈先生,不似当年那个看着他和沈元一起时,满脸漠然的男生了。

  但现在的沈恕,比从前更难缠。

  就像哄孩子一样,郁松年缓和了语气:“如果你要联姻,多的是比我更合适的对象。”

  沈恕如同真的顺着郁松年的话思考了一会,才道:“他们没有你合适。”

  “比如?”郁松年问。

  沈恕脑子还是很清醒的,做生意的不可避免要同政府打交道,小到公司最近竞标的项目,大到未来几年的商业规划。

  结上这门亲,搭上许炳章的船,怎么想都不是赔本生意。

  生意上的事情,沈恕没有说太多,郁松年应该也不感兴趣。

  据他所知,郁松年考上国外的艺术大学,学的是雕塑,根本没有涉足任何金融或贸易相关的专业。

  郁松年应该也没有要接手家业的意思,性格也单纯,不然也不会被后妈算计成这样。

  而且在国外那种开放的环境,也没谈恋爱,怎么可能和他爸的秘书有染,沈恕根本不相信这种可笑的流言。

  他简单地和郁松年解释两家结合后会带来的好处,以及他能够给许炳章选举提供有力的“帮助”,在金钱方面上。

  郁松年闻言,不为所动:“你应该也听说了,我和父亲闹得很难看。这种情况下,我为什么要牺牲我的婚姻来帮助他呢?”

  牺牲这个词让沈恕的指尖动了动:“如果不想帮助他……那换成帮助你呢?”

  他认真地看着郁松年,脑海里一直构思着说服对方的话术。

  “我可以帮你,不管你是想要重新夺回郁家,还是报复你的父亲。”沈恕说着,感觉掌心里出了一点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