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峻护重新下定决心(2 / 2)




「好……好的!虽然我笨手笨脚的,要请你多关照了!」



峻护光听声音,眼里就能浮现出对方动作变得硬梆梆的模样.可以感觉到真由在宣言完后,准备往前踏出一步的动静。



「不要紧……不要紧的……我有穿衣服……虽然很薄。」



「呃,月村?如你所见,我已经用布蒙住眼睛了,所以我只知道你现在站在我前面。要是可以由你来,那个,拥抱我的话,我想会比较安全而且确实。你觉得怎样?」



「由……由我来吗……呃,这个嘛,该说是门槛太高吗?或者该说我希望由男生主动呢……啊,不过二之宫你眼睛被蒙住了嘛……啊,不然这样好不好?我会靠近到刚好方便让你抱的距离以内,确保最佳位置。只要你『唰』地伸出手就可以『咻』地抱住我了。这样你觉得好吗?」



「嗯,这样啊。嗯,或许那样比较好。那……就麻烦你了。」



「我了解了。那么——我要过去了。」



峻护听见真由停顿下来发出「咳咳咳」的声音。跟着,是她渐渐逼近的动静。



然后则是极近距离下的说话声。



「……OK了。我想我确保了最佳位置,你随时可以伸手。」



「这样吗?好,那我要抱罗。」



就算是为了做检查,这也太游走于尺度边缘了吧……峻护一面这样想,一面还愿意听从指示,或许是因为姊姊要求实验的态度格外认真的关系。



总而言之,峻护一举拉近了张开的右腕与左腕间的距离。



像小狗一样身体缩成一团的真由,正好被他抱在怀里。尽管纤瘦,女孩子的柔软身躯抱在怀中却觉得格外有份量。



(唔喔喔喔……)



忽然间,欲望像电流一样闪过了峻护的脑髓。虽然他事前已经有了觉悟——但梦魔少女能瓦解任何男性的理性,她这股魔魅般的吸引力又是怎么来的呢?充满弹性的温暖肌肤,就像将刚烤好的面包撕成两半后外露的白色部分:从肌肤飘过来的花朵般香气正挑逗着鼻腔;贴在心窝一带的弹力触感又特别危险。正因为彼此都穿得少,不方便用文字叙述的这个部位和那个部位的起伏,都能靠皮肤感觉出来。峻护还以为蒙住眼睛应该比较没问题,这完全是



他思虑太浅了。看不见反而会刺激想像力,让后果更严重。



(不行,我这样不行。现在非得坚持忍下去……)



明明一切的视觉情报都被隔绝了,月村真由这名少女却光靠触觉与嗅觉带来的情报,便足以诱惑男性,而且还是在她完全无意识之下。虽然梦魔正是因为如此才叫做梦魔,当然对现在的峻护来说,这种状况只是一场灾难,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。



(二一得二、二二得四、三二得六、二四得八……)



要是不使出保持理性的绝招——默念九九乘法,峻护实在没办法抵抗,毕竟刺激宛如海啸般向他袭击而来。再加上今天肌肤接触的面积广,被吸取的精气也多,他在各种意义上都已经陷入恍惚了。



「OK,可以了,你们辛苦啦。」



凉子总算喊停,让峻护得以从危及贞操的苦闷中解脱。



「你……你没事吧,二之宫?有哪里不舒服吗?」



「啊啊,我还可以。没事的。」



对表示关心的真由道谢以后,峻护在差点发软的两条腿上用力,设法让自己站稳。



「看来到了这个阶段,造成的负担难免比较大呢。你感觉怎么样?」



「总之……我觉得很累。不过我分不出这种累是被吸走精气造成的,还是精神负担造成的。再说月村的『药效』也不是立刻就会出现吧?」



「真由你呢?」



「我完全没事,没有问题。」



「我明白了。那么,你们两个今天就好好休息吧——我是很想这样讲啦。」



凉子拿起原本在资料夹上写东西的笔,一边用指尖转着玩,一边又说:



「你们还是要好好做完每天分配的家事之类的喔。因为要尽可能和平常一样过日子,才容易对照有『药』的时候,跟没有的时候会有什么差别。」



「唔哇……」



「这样的实验要持续一阵子,从明天以后会慢慢拉长你们接触的时间.肌肤接触的面积也要一点一点增加,懂了吗?」



*



在这之后,反覆跟只差一步就光溜溜的真由暧昧地抱在一起的日子,又持续了一阵子。峻护始终都处在垂危的状态。



不过这句形容仅限于精神上而已。肉体方面,他的状况反而比「投药试验」开始前良好许多。尽管在检查过后还是会疲倦,在确实补充营养并且好好睡一觉之后,隔日早上就可以恢复得比昨天更好,还能微微感觉到身体真的充满了清新剔透的精气。真由的药效确实出现了。对此峻护坦然地感到开心,而真由比他更开心。



于是实睑又到了下一个阶段。



*



这一天,和最初开始实验的时候一比,两个人先经过格外仔细的健康检查、蒙了眼睛也脱了衣服、做起只有这不管重复几次都无法习惯的拥抱实验.就在此时凉子下了新的指示:



「今天的检查会更进一步喔,真由。」



「是的。」



「你就去亲峻护吧。」



「耶?」



发出怪声的是峻护这边。



「慢着,姊你这什么意思?」



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。精气本来就是要透过人类的黏膜才能够大量收受。接下来我们要让真由用嘴唇和舌头吸取更多精气,来观察其中的演变。」



「呃,可是再怎么说,这也太——」



「我又没叫你们嘴巴亲嘴巴。负责亲的是真由这边,你只要给我安静站着就好。还是你想透过嘴唇以外的黏膜来试?」



「不,不需要。那就免了。」



听到弟弟在直觉下即刻回答,凉子又用颇为平淡的口气说:



「哎,关于实验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成果,想中途放弃的话也没关系。要怎么做,由你们两个当事人自己来决定。我和美树彦都不打算强迫。」



做姊姊的讲了相当妥当的意见。既然如此,峻护本身也决定了自己应该选择的方针。但是——



「呃,二之宫。」



他怀里的搭档语气专注地开口,改变了事情的发展。



「我想知道,自己的能力能帮到你多少忙。说要亲吻——就算亲的不是嘴唇跟嘴唇……虽然我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随便做,说不定也会让你困扰,可是……」



即使蒙着眼睛峻护也知道:她正用恳求的眼神、闪耀着坚强意志的眼神,直直地仰望着自己才对。



「我想试到自己敢试的部分为止。拜托你,让我继续做实验。」



被真由这么热心地拜托,峻护不可能摇头。



「看来结论出现了。那么真由,一开始你要避开身体的中心——接近气脉的部分。尽量先亲手脚的末端,再慢慢移到身体的中心。」



听见凉子的指示,真由犹豫了几十拍,然后才畏畏缩缩地行动。



峻护最初的感觉是来自右手中指。指甲前端的触戚,简直像被小猫轻轻咬到似地。嘴唇湿湿的,而舌头有些粗糙感。



——一股分不出是士兵在颤抖或者战栗的感觉,涌上了峻护的背脊。他立刻让脑袋变成一片空白、阻止欲望继续侵略,及早撑起了差点崩溃的理性。那种触感淫猥得吓人,让过去挑战尺度的各种检查都变得像五岁幼儿的游戏。



跟着又是接连不断的绝命危机。将峻护右手的指头一根一根含过以后,真由的嘴唇宛如一只生物,艳丽地移动拖出湿润的线,一路仔细地从手腕蹂躏至肘子前端,然后到肩膀。这段过程中峻护没有化身为野兽,与其归功于他的坚强意志,倒不如说几乎是奇迹下的产物。虽然他以为自己对月村真由的能力再了解不过,但他没有想到梦魔牵动男人邪念的力量居然会这么强。当然真由并不是刻意这样做的,可是——



「嗯……?」



这个时候,峻护脑海的角落突然亮起了异样感觉的黄色灯号。恐怕只有和真由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他,在蒙眼重复做过肌肤接触的实验后,才能察觉到这种些微的差异。



真由的样子不太对劲。



那股异样戚几乎可以说是一种预兆——不对,即使当成错觉也不至于出问题才是。然而这种牵挂,却让峻护因为欲望而恍惚的意识微微觉醒过来,而后在下个瞬间。



怀里的重量突然消失了。



「……月村?月村!」



也许要多亏平日的训练,峻护才能在真由倒向地板前搀住她的身体。



「月村,你振作点,月村!」



可是他抓住四肢彻底瘫软的真由,还摇晃肩膀想让对方恢复意识的举止就不得不称之为失态了。



「住手,峻护。你慌成这样也帮不上任何忙,让开。」



峻护被赶到身旁的姊姊推开,只好一脸愕然地放开怀里的少女。



「伤脑筋……事前检查得到的数据,明明是完全正常的。看来她在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还是相当逞强。皮肤都发青了,脉搏也很乱。美树彦你怎么看?」



「我瞧瞧……嗯,乍看之下不乐观,幸好症状似乎不严重。我立刻做急救处理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麻烦你去召集紧急医疗班。」



「那么,你把她抬到有床铺的房间吧。我现在就去联络。」



对于他们一连串的动作,峻护只能束手无策地在旁看着。



*



……峻护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按着自己额头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

「啊啊,你在这里呀,峻护?」



开门现身的美树彦,坐到了峻护对面的沙发上说:



「你不用那么担心。真由已经恢复意识了,也没有留下后还症。」



「……对不起,我没发现她会硬撑到这种地步。是我的责任。」



自责的峻护说起话来,反而像是要甩开对方的安慰。



「在月村昏倒之前,我有微微感觉到不对劲。但我却什么也没做,我没资格当保护者。」



「不可以说傻话喔。她倒到地上前,你有把人接住吧?要是你没有在事前察觉到异样,反应肯定不会那么快。我觉得你不是『什么也没做』喔。再说要提起责任云云的话,在旁监督的我和凉子才应该负责任。」



「可是……」



「总之,这次光是没有出大事就已经很好了。你只要将来能活用失败得来的教训就好。与其讲这些,我希望跟你说明真由的状况,现在方便吗?」



美树彦停了一拍等峻护点头,才又开始说道:



「这次发生的状况,表面上和她偶尔会因为精气不足而倒下的症状是相同的——但内情稍微有些不同。」



把真由的能力当成「药」,就原理来说类似于放血疗法,这一项假设并没有错。然而他们还漏了重要的一点。如果是放血疗法的话,只要排到体外就可以了事的坏血——在这次的情况下则是指混浊的精气——到底会跑到哪里?他们疏忽的就是这一点.



「真由的能力,可以将停滞在对方体内的混浊精气和正常精气同时吸走.但不巧的是吸出来的混浊精气,最后似乎会停留在真由的体内,也就是说她无法吸收干净有用的精气,真伤脑筋呢。」



「换句话说,是停留在月村体内的负面精气,对她产生了不好的影响罗?」



「就是这么回事了。不过峻护,你不必感觉到过多的责任。刚才我也说过,事情已经过去了,而且将检查过程安排得过于紧凑,我也有不对。要是事情进行得更慎重,八成就会注意到这一点了。虽然说这也是出自真由本人的意愿……」



「月村的意愿……?」



「是啊,虽然瞒着你这些也是她本人的意愿。她几乎从白天中午到晚上,都一直在催促我——说是要快点做检查,就算早一天也好,她想帮上你的忙。」



「顺带一提,开始这次一连串检查的契机,就是最初那一次检查。那次的检查好像连你都早就忘记了——不过真由还记得牢牢的。那个时候她也是每天都在催我,一直问我检查的结果出来没?出来没?还有呢,说起来当时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,也配合做了各式各样的检查。至于真由为什么会积极到这种程度……哎,也不用说明了。」



「…………」



美树彦瞥了眼噤口的峻护,像是在催促着什么,然后又「呼」地大大叹了一口气说:



「那么,来谈谈往后的处置。我和凉子之间已经做出结论了.目前会封印真由做为『药』的能力。不过研究本身还是会委托外部继续下去,我们则是耐心地等待直到发现安全的利用方式为止——大致上是这样,你有什么意见吗?」



「…………不,我没有意见。」



「嗯。我说啊,以后你碰真由的时候也不用太敏感,只要不像这次长时间接触,就不会有问题。哎,对你来说欲求不满的种子大概是除不尽了,拜托你忍耐罗——



用平时的玩笑语气收尾之后,美树彦从沙发上起身说:



「接下来我得到真由那边,把相同的话再说一遍。峻护,至少今天你先慢慢休息吧——」



「请等一下。」峻护同样站了起来,叫住美树彦:「可以让我去跟月村说吗?」



「让你去?不过——这样好吗?」



反问的美树彦难得露出迟疑表情,而峻护朝他毅然地点头回答:



「我想去,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工作。」



「…………我明白了,那就麻烦你了。」



峻护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难以捉摸的青年向人低头。



*



「打开门,真由已经从床铺撑起上半身,满脸歉意地朝着峻护。



「对不起,二之宫,都是我把事情闹成这样……」



「不会,你不要在意这种事。重要的是你身体状况怎么样?」



「嗯,不要紧。虽然身体还有点沉重……我哥和凉子小姐都说明天应该就能起床了。」



「这样啊,那太好了。」



峻护一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,一边开口:



「话说回来,月村,有件事我想要问你。」



「嗯,你想问什么?」



「虽然我和我姊、还有美树彦先生都没有发现……不过,你应该有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吧?」



「……是的,对不起。我从几天前就觉得怪怪的了。但我以为没有这么严重,才会觉得今天的检查一定也没问题……对不起,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自作自受。」



听过美树彦那番话,现在峻护实在没办法冒出责怪的意思。



相对地,他还自愿接下令人忧郁的工作,静静地把刚才从美树彦那里听到的来龙去脉对真由说了一遍.等峻护完成任务后,真由回答:



「……这样啊,我还以为总算可以帮到你的忙……」



然而真由的表情只蒙上了一瞬间的阴影,接着立刻又露出开朗的笑脸说:



「没办法。虽然我不能变成派上用场的『药』,不过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努力啊。因为你这么照顾我,我一定会报恩的。」



真由呵呵呵地装出笑脸——平时的她,绝对不会把这种刻意的笑容黏在脸庞上——一边也摆出打起干劲的姿势。峻护则费尽了心力,让自己不从她面前别开目光。



「——月村。」



犹豫了一瞬。他决定顺从由自己内心涌上的那股欲求。这恐怕是峻护生下来第一次采取的行动。



跟他同居的少女看起来虽然摆着笑容,实际上只是像忍着不哭而已。峻护直直地朝对方伸出手。



「——哇……哇哇!你……你怎么了,二之宫……?」



他将手掌放在小小的头上,使劲地绕圈揉了起来。



「什什什什什什么事啊?你怎么会突然这样?」



「没什么,我只是想这样做而已。」



「可……可是这样会把我的头发弄乱耶……」



「有什么关系。乱掉的话,再用吹风机整理就好了。而且只摸头发的话,大概也不会吸到精气。」



「啊唔唔……」



一脸困扰的真由不知所措,而峻护还是粗鲁地继续摸着她的头。



他怀着满满的慰劳心意,同时也下了往后也要继续努力支持真由的决心。